海繁担心又无力，声音里染上了哽咽，“爸爸，你就算恨璃儿，也要想想自己的家人，为了他们以后的生活也不能杀人啊。”
“我哪里还有家人呢？”
海振华悲怆地开口：“亲生女儿嫌我丢人，觉得我挡了她在墨家的富贵已经不认我了，老婆要跟我离婚，双亲也早就离开人世，我哪里还有家人呢？”
尽管嘴巴上说着，海振华还是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海繁看他的情绪趋于平静，忙不迭说：“爸爸，你还有我啊，不管你做了什么，错得多么离谱，是什么样的人，我都是你的儿子，为我想想可以吗？”
海振华眸光微动，看向海繁。
对这个儿子，海振华是愧疚的。
为了讨好杜岚和杜家，他在儿子年幼的时候就把他送去了国外，不闻不问，直到前段时间才接回来。
他还愿意认他这个父亲，对海振华而言是莫大的安慰。
海振华放开宫璃，抱住了海繁，“小繁，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毁了你的人生。”
如果他没有把海繁叫回来，当众承认他的身份，他还是那个风光霁月的青年钢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