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仲君倒茶的手忽然停止了,面对裴逝的问题,虺仲君心中的答案自然是与裴逝一样。然而在虺仲君的记忆中,冰兮的那一抹温和的微笑让他不容忘怀。似乎只有那笑,才能让虺仲君从杀人的不安中找到一丝温暖。
“冰兮如你所说,她也许是一无是处。但她有一处,是你们三人永远抵不上的!就算是你们三侯让这四界对天函低头称臣又是怎样,待到我们死亡,一起也将会改变!只有冰兮!她的初心是会永远存在的!那便是她对你们所有人的情!就算你裴逝亲手杀了她,她若有重生的机会,她还是会原谅你!”虺仲君将手中的茶壶猛地摔在地上怒吼道,说着说着,他的眼中却是有了泪。相反,裴逝坐在虺仲君的面前,毫无波澜。
“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情字,只会让人更显更深。若不是这个字,这一切都不会改变!不会有墨池,不会有墨砚,更不会有在我身上的血誓!王奕隆更不会被我亲手杀死!天函不可能分为两派!文乌族人更不可能自相残杀!虺仲君!这一切皆是因为一个情字!你还要执念于此吗!”裴逝一手紧握成拳,猛地拍向桌面上。桌子应声而塌,四周也出现阵阵劲风,卷起裴逝和虺仲君的衣衫。裴逝怒了,彻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