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伯父,您好!”原来是阮丹冰的父亲,怪不得依稀相识。曲风昏昏噩噩地点头致意,尚不曾从关于烟头的联想中挣脱出来。
“你就是曲风?”阮先生定神打量着他,“难怪……”话说到一半,却又咽住。
曲风更加茫然,不明白这位阮先生看着自己的神情何以这样古怪。他想起来这里的初衷,对奶奶说:“我上去看看丹冰。”
上了楼,却发现屋子被重新收拾过了,东西零乱地堆放,许多包裹塞在地中,一场浩劫的样子。他一切不理,越过那些包裹走过去,径直拉开梳妆台第三格抽屉,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空的?他呆住,难道阿彤骗了自己?
响声惊动了阮先生,他随后跟上楼来,看到曲风的样子,立刻明白了:“你在找那些信?”
曲风愕然。
阮先生说:“是我把它们收起来了。”他叹息,“过些天,我打算带丹冰去美国求医,无论如何都要再试一下……昨天帮她收拾东西时,在床铺下面看到这个,我想,她是写给你的。”
曲风又一次惊呆了。床铺下面?阿彤不是明明说在梳妆台抽屉里吗?还有美国,求医,阮先生……但是接着,他兴奋起来,那么说,丹冰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