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给我们背上太多的包袱,套上太多的枷锁,生活不是囚牢。风宿云的丈夫是一个野心家,是一个叛徒,她亲手毁掉了他的事业,亲手夺去了他的生命,可她依然爱着龙斯跃,它们并不矛盾,我们又何必自己制造矛盾?也许有一天我会和你的父亲刀兵相见,也许有一天我会亲手割下他的脑袋,但无论如何……我要娶你。就算有一天我可能死在你的手里,我还是要娶你。”
石秋瞳没有回答,但她已经觉得船舷外的海浪声是那么悦耳动听,胜过她这一生中听过的所有的乐曲,让她有一股对着渐渐亮起来的天空放声大喊的冲动。
“再等我一年,也许两三年,我为天驱再做一些事,还清我所欠的,然后我就会回来娶你,”云湛凝视着从湛蓝的海水下缓缓升起的红日,“你愿意等我吗?”
石秋瞳轻轻把头靠在云湛的肩上,用梦呓一样的语调轻声呢喃:“你知道的。我已经等了快十年了,再来十年,我也会等下去。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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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衍国水师回到了宛州。这一场终究没能打起来的大战让人们议论纷纭,各种各样的猜测与流言漫天飞舞。但无论如何,对于普通百姓而言,能不打仗就是最好的结局。
“为什么不跟着我回南淮呢?”云湛问风笑颜:“其实我觉得你虽然不如我聪明,也比一般人脑子灵活点,也许可以做我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