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淮将得不到答案的事又压回心里,“我不去了。”
“你……”魏婴斟酌一下,“恨他吗?”
“在东厂大牢的时候恨,”傅青淮顿了顿,只觉得像痉挛一样,全身颤了一下,“现在不恨了。”
“为什么?”
傅青淮轻笑,“那时候想不明白啊,骗我就骗我,哪怕一辈子也好,真能骗一辈子,假也是真,可为什么突然不骗了?
“后来瞎了,反而想清楚了,不就是玩够了?我靠着他横行,闯过大小难关,如今也算是赚了。”
魏婴听完这话反而愣住。
她想起很早以前,卫作然同她说过的那些话——
骗一个人,还得滴水不漏,是要费很大力气的,若是不在乎,何必去骗?
魏婴,你自以为通透,那我告诉你,往后有人愿意这般骗你,别揭穿他——难得糊涂。
傅青淮继续道:“我父亲对我不好,自小儿,我又被家里寄予厚望,从小到大都要想办法护着母亲姊妹,卫作然是这世上头一个对我那么好的人,是他一直在为我遮风挡雨。”
听见这些话,魏婴心里是平静的,但是莫名觉得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