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我叫她妈就乐呵,哎一声答应后,刮刮我鼻子,温声细语道:“我这不是想做个不给他添麻烦的好妻子吗……元香说的厚脸皮小子,你就陪我一块儿去小商店打个电话嘛。”
“他才厚脸皮呢,他对自己脸皮最厚,啥好处都不给自己留,白痴二叔,他以为他是厂子里的老板呢,天天对人家那么阔气,什么油水都往外送,老搞得我吃不饱……我可想吃肉……我爸要是晓得把我托付给他过得跟苦行僧一样……也许他就不会想死了……”我虽然没好气骂严元香,但是还是跟着珍花一起去小商店了。
严元香走前留了培训学校的电话,叫我们有啥事就给他打个电话去。
珍花自己一个人出门打电话,我其实从来不放心,跟叔叔一样怕她有时候在外面突然发精神病,要是走丢了可怎么是好。严元香走前是把我和她都托付给了彼此,我元香叔三十几年来才得到这么一个媳妇,我少不得帮他看着点,免得她走丢了,我罪无可恕就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