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地要他,永远忘不了这种痛。并不剧烈,却恒久。
全叔叹息。任家的孩子,在情路上,为什么走得都这样坎坷?大少爷如此,二爷如此,眼前的小七,也是如此。老爷,我们只能眼睁睁看他们头破血流、遍体鳞伤,却束手无策吗?
“小七,东少跟你招手呢,下去跟他聊一会儿。”全叔再次建议。
“好罢。”任七做了决定。他不可能永远避开他,不是吗?
阳光明媚,绿树掩映,碧草如茵。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午后,只是,他们都已经由小小少年,长大成人。依赖信任不再,温柔呵宠不再。
两个迥然大异的男子,站在草地上,对望着,隔着岁月湍急的河。
“欢迎回来,东朕。”任七喃喃吐出一句早应该说的话。
灿阳之下的东朕,给他一种会随时乘风而去的柔弱感。是的,就是柔弱。一百七是七公分身高百多斤体重,看在他眼里,竟生出娇小的错觉。
“你在德国,都吃什么?挑食不成?竟然发育得又矮又瘦,直似受了虐待。”
话一出口,任七自己也颇诧异地蹙眉,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样的话来呢?
东朕挑眉而笑。“你关心吗?我当你早不记得我了呢。没办法,少小离家,思乡成疾,茶饭不进,水土不服,以至于错过了发育的大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