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家意大利餐厅,看到叶之南把乐有薇用过的杯子捧在手心,唐莎哭了。待她冷漠至极的人,竟也会灼热地爱着别人,爱得和她一样无望。
为什么两个失意的人不能互相安慰呢?
箭在弦上,他却隐忍不发,不肯拯救她的渴求,该死的,怎么办?
蓬松卷发把女人的脸衬得娇小紧绷,她嘴唇娇丽,正热情地缠着他……叶之南快速点了一根雪茄,毫不迟疑地戳上手腕,把自己从迷梦里拉出来。
唐莎心里又痛又恼,坐在叶之南脚边,低头哭了。他对她何等挑衅,宁可如此,也不就范。
烟头很烫,压住了心火,叶之南深吸几口,陷在沙发里。唐莎想再凑过去,他垂眸看她,目光停在她被卷发半掩的面颊上,又似乎在看很远的地方:“是你啊,唐莎。”
唐莎怔怔不语,叶之南移开目光,一双长眉像锋利的新月,她莫名怕得紧,想走开两步,双腿一软,跌坐在地,索性不走了。
叶之南坐直了些,双眼眯起,唐莎想,这才是真正的他吧,她泪意涌动,咬咬牙:“你能不能,能不能……”
她性情执拗,玩得放肆,但用这种方式放倒叶之南,已是难堪,更直接的话,她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