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问及家表兄,自从去年失踪,直至今日没有正确的消息。”华老道:“没有正确消息还好,有了正确消息那便不妙了。”二娘娘益发愕然。忙问公公这话怎讲?华老道:“有了正确消息,非但唐寅不妙,便是我们也得耽着惊恐。何知县恐怕他藏匿在相府里面,特来秘密通知。要是藏在这里,不但累及二贤媳,也得累及老夫。”说到这里,忽而一阵咳嗽,把未完的说话打断了。二娘娘着急的了不得,听着公公的口风。唐寅的卖身投靠藏匿相府,看来都被公公知晓了,与其被公公说破,不如自行检举的好。想到这里,正待把华安便是唐寅的话告禀公公,华老的嗽声已止了。承接着方才还未完的论调道:“总算如天之福,唐寅从来不曾到过我们家里。”二娘娘惊魂略定,便道:“家表兄真个没有到过这里来啊,何知县要访问家表兄,为着甚事?”华老便把何知县的一席话说了一遍。太夫人和大娘娘听了,不过频频嗟叹罢了。唯有二娘娘听了,耽着许多心事,满腹推详。是说破的好,还是不说破的好?说破了,关系重大,公公要保全自己,不免把表兄送往官署。不说破呢,窝藏钦犯,罪在不赦,倘使被人破露机关,我们担当不起这重大干系。即使今夜表兄成亲以后,便即挟美脱逃,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犯着这奸党嫌疑,坦然回苏,岂非自入罗网?待到被逮入官,一经盘问,岂不要供出半年来藏身相府的话?那么公公依旧脱不了失察的罪名。事不宜迟,还是向公婆面前说破真情的好。虽然苦了表兄,却是保全了华氏全家。想到这里,便要跪在公婆面前,说破他表兄的踪迹。却听得华老向着太夫人微微叹息道:“我们这般的优待华安,但不知华安小子有没有这般的福分?”太夫人奇怪道:“老相公怎出此言?”华老道:“何知县去后,听得华平禀告预备做新郎君的华安,忽的面色惨变,四肢发颤,似乎害了疟疾。他的结婚时刻,便在黄昏戌时,只怕临时发生了挫折,以致误却良辰。”二娘娘听了,便有着不忍之心。他想表兄惊慌得这般模样。怎忍落井下石。想到这里,便又不敢告发了。再说坐在内书房的唐寅,穷思极想,毫无良策。待要脱逃又舍不得秋香;待要娶了秋香带着他逃走,又恐被人捉住,送往官厅,岂不连累了秋香。想到这里,方寸摇乱。除却发颤,一些主张都没有。华平、华吉、华庆探望了好多次,见他颤个不停。三个人窃窃私议,华平道:“一个人莫与人争,要与命争。看来他的命运平常,以致好事多磨,临时发生着怪病。”华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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