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都问过几次了,亲也退了,这边又不见去提亲。我们乡下闲话多,爸妈怕丢不起脸,说是当妾也该明媒正娶。”小兰说。
“是该,是该,等昌庆回来,我找他谈。”牛莉说。
“姐,姑爷现在跟我同房多,你不生气吗?”小兰又问。
“不生气,你只要把他哄高兴,回来少发脾气就行,男人就是贱。”牛莉说:“还有这个家全靠你操持了,小兰你也知道,姐什么都不会。”
“姐,你放心,下次姑爷回来,我叫他跟姐一块同房,不准冷落姐。”小兰还是怕牛莉往后生气才故意说。
其实无论小兰和牛莉怎么想,怎么作,高昌庆如果没有父亲点头,他是不敢正式娶小兰进门。
小兰自己并不清楚,在高昌庆这种世代为官的家庭,自己的出身决定了她不可能争得到名分。她永远只是玩物,高兴了就捧在手里,不被厌烦而丢弃就算是万幸了。她的出身决定了她只能在高昌庆的眼里是个玩物和佣人,也决定了她往后悲惨的命运。当然小兰现在还不知道,也无法预料,她只能担当起操持全部家务的责任,来讨高昌庆和牛莉的欢心,换取优越的富足生活,时常帮衬还在乡下的父母的生活。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日子使小兰过的愈加艰难,名义上她成了高昌庆公开的姘妇,实际上干的还是丫头和佣人的事,除了服侍他们,还多了个同他睡觉,哄他高兴,满足他的发泄。所以她经常催促牛莉帮自己说几句话,让高昌庆娶了自己。家乡早已风言风语,弄得父母都抬不起头做人。当初退亲,父母还以为她嫁了个好人家,哪怕当妾,脸上也有光,这么久不见消息,不免也觉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