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派出去的探马斥候就带回了消息,远远观望,那雄县城外营盘无数,打的都是“燕”字大旗,看来燕王奇袭雄县一事做不了假,但古怪的是雄县火光冲天,却不见一点厮杀声。
疑心已起,是怎么都压不下去的,他招手唤过那报信求援的顾三:“顾三,本将军且问你,你出雄县时,城中情形如何?”
顾怀抱拳道:“回将军,当时燕王正在攻城,火光四起,杀声震天,卑职没来得及细看,就被杨将军派了出来。”
潘忠大疑,又看向回报的探马:“尔等把所观情形说详细些。”
“将军,那燕军还是老样子,斥候外巡,还有游哨巡兵,卑职实在靠不过去...只能下马潜近了些,只隐约听到营中似有谈笑声,而且还有阵阵炊烟团团篝火,好似在埋锅造饭。”
埋锅造饭?大晚上的攻城还得吃宵夜?
潘忠用马鞭轻轻拍着鞍袋,陷入了沉思。
……
“王爷,北城攻下来了!”
“殿下,南城还有一窝残兵,他们守着县衙!”
“遇见官兵就喊两声,告诉他们,投降不杀!把杨松的脑袋挂高点...告诉百姓们不要出门!”
雄县城内一片乱糟糟的景象,四下里都有喊杀声,但雄县攻城战已经到了尾声,进入了最消磨时间的巷战阶段。
这个没有办法避免,当前军主帅杨松以一种极为滑稽和可笑的方式死在城门口时,这场战事就已经落下了帷幕--区别只在于城里的官兵们都有不同的心思,有的想逃,有的想打,有的想在逃之前...抢一把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