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浓密的雨幕中,蒋伯文的声音远远传来:“臣先行告退,入宫向皇上禀报一切事宜。”
戚长容回过神来,还了一礼:“太师请自便。”
……
距离上京数十里的偏僻小道,一满脸疤痕的男人被捆着双手,身不由己的跟在马匹后面徒步而行。
在他前方,有一辆奢华的马车正不紧不慢的行驶着,马车里坐着的,正是当今尊贵的长公主戚钟秀。
她遵守了与东宫太子戚长容的交易,想方设法将人从死牢里拉了出来。
但活着并不意味就是件好事。
她给蒲亭喂了哑药,还命人废了他的手脚,从此以后,他就成了一个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写的废物。
前方探路的人回到队伍中,隔着一层窗帘向里边询问:“公主,前面有个驿站,是否要停下休息?”
戚钟秀从浩瀚的佛经中抬头,殷红的嘴角微微向上一勾:“休息两个时辰再行赶路。”
她不觉得疲惫,甚至队伍中大多数人都不会累,但她没忘了队伍里还有一个残废。
既然蒲亭要求活着,那她……自然要让他活得好好的。
活到,他想死都死不了的地步。
……
皇宫,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