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微微笑了笑:“诸公不是一直也好奇皇上为什么明知道严家父子的恶行却总是视若不见、装聋作哑?我心中虽有一种猜测,但是昨夜被国师一语道破,才觉醍醐灌顶一般,所以我连夜改了奏折。”
“国师?”
徐阶压低声音道:“国师说,历来所有弹劾严氏父子者无一不败,为何?皆因弹劾之词多是贪赃枉法、聚敛钱财、量值卖官、残害忠良,这些罪状虽然没有提到皇上,但是影射之意便是皇上昏庸失察、任用非人,再不济也是纵容奸臣、包庇佑护。皇上如果准奏,无异于承认自己过去错了,以皇上的性情,是绝不会承认自己有错的,所以那夜国师递给咱们的纸条上才写着:严家父子的罪行只要不牵扯到皇上身上,此事便可成。”
沈从云点头:“这个国师果然不简单啊……”他说到这里又看了看沈白:“不,应该说是厉小姐才是。”
沈白闻言浅笑。
沈从云看着沈白那抹绝对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笑意,忽然脑中快速闪过什么:“白儿,你之前说已有心上人,不是说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