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主教先生可不仅仅惩罚罪人,”米莱狄道,“他追究起某些德行来,可比惩治某些重罪要严厉得多。”
“夫人,请允许我说一句,我要对您表达惊讶之情了。”院长说道。
“您在惊讶什么呢?”米莱狄故作纯真地问道。
“我惊讶于您的说法啊。”
“我的说法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呢?”米莱狄微笑着问道。
“既然红衣主教让您到这里来,您就是他的朋友,可您……”
“可我却说他的坏话。”米莱狄说出了院长的想法。
“至少您没有说他的好话啊。”
“那是因为,”米莱狄叹道,“我并不是他的朋友,而是受他所害的人。”
“可他写了信过来,把您托付给我……”
“那封信就是一道命令,让我不得不留在这个监牢似的地方,将来他一定会再派手下的爪牙过来,把我从这儿带走的。”
“那您为什么不逃走呢?”
“我能去哪儿呢?只要红衣主教想要伸手,您觉得这世上还有他够不到的地方吗?假如我是个男人,情急之下说不定会试着逃走,可我只是个女人,您想让一个女人怎么逃呢?住在您这里的那位年轻女客,她可曾试过逃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