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瑶抬起头看着展垣，又低了下去，道：“抱歉，这个不能借你，我没有你这么厉害，没有照明我很难自保。”
展垣点了点头，却没有离开，仍然站在原地。
“呵、呵呵，”半晌后，见陈思瑶还是一副闯了祸，低头等长辈训话受罚的模样，展垣忍不住轻笑起来。
渴望能有个好表现，结局却往往事与愿违，最后惹来一顿骂，曾经展垣也这么做过，毕竟他虽天资聪颖，也总好不过展泉的高标准。
如果玄天宗还在，他应该也会这样，在一次次的失败中成长，最后成为能独当一面的首席弟子。
“你、你笑什么？”陈思瑶总算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
展垣连忙止了笑声，道：“抱歉，在下无意取笑，只是觉得有些怀念。”
他拍了拍陈思瑶的头，笑道：“眼下陈姑娘精神饱满，岂不是一路追到最前的大好时机？在下怎会丢下九州难寻的高妙阵师，独自碰壁。”
陈思瑶拨开他的手，顺了顺长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语毕，她转过身子，道：“谢谢。”随即步入阵法，倒是不再迟疑。
展垣看着陈思瑶的背影，暗暗想道：又撒了句谎，陈姑娘说豫州人专门骗乡下姑娘，似乎也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