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捻着棋子淡笑,“尚宫局何来这样大的胆,妹妹当我的三妃之首是白做的,宓秀宫的份例尚宫局自然不敢克扣。想是如今我被困于此,便由得翊坤宫的那一位欺辱了。”
刘如倾挑一挑眉,面上浮起若有若无的冷笑:“她也忒嚣张了些,竟也敢插手尚宫局的公务,愈发了不得了,如今在宫里贞慎夫人与熙妃娘娘也避着她,位分低的嫔妃愈加不敢招惹。只恨她能说会道,也难为皇上肯偏信她。”
一枚子轻敲在棋盘上,安檀抬起眼眸,脸上的笑容清浅了许多,“皇上若是当真信她,如今本宫也不只是禁足了。近日连贞慎夫人与熙妃也不理会她了吗?”
刘如倾本是快人快语,自长门宫归来后自恃无人再打她主意,是而生活十分惬意随性,这一个月来愈发释了性子,赶来探听各院的消息。听安檀问,便答道:“可不是呢,熙妃娘娘素来不理会她,以往她行事太过,还有贞慎夫人出面主持公道,如今愈发推脱了去。宫中竟是无人能掖其锋芒了。”
“由着她吧,”安檀反而心中畅快,含笑道,“皇上已下旨将歧广王手中上京禁军的兵力撤去大半,尽数移交到安旻王的手中。明眼人都瞧得出,歧广王的势力渐微,相比韦氏如今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歧广王一倒,她娘家便再无人替她撑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