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学文嘴巴张得像只青蛙:“熠风,你简直就是我的知音。”
“门口的路碑上有介绍,我刚好看到。印经理,天气寒冷,我们进候机楼喝点热饮。”他明显地看到画尘的眼睛倏地一亮,不觉弯起嘴角。
印学文忙不迭地点头,在前面领路。
邢程悄然从一边打量着何熠风,他想,这人和印学文不是一类,是有几份能耐。不过,有几份能耐的人,印学文尽管自己是草包,却不屑理睬。显然,这人和印学文一样,有着肥沃的土壤。土壤的不同,树的长势就不一样。在贫瘠的高原,一棵五十年的树,像低矮的灌木。而平原,特别是肥沃的长江中下游平原,四季分明,气候湿润,阳光充沛,五十年,足以让一粒普通的种子长成参天大树。如果再是一粒优良的种子,那更是树干挺拨,枝繁叶茂。
这世界从来就无公平可言。
“邢总何故这么深沉?”印学文见邢程落了后,放慢脚步等着。
“没事,没事!”邢程小心掩饰自己的走神,忙跟上。
进了候机楼,尽管空气质量不太好,画尘还是深吸一口气。餐厅、咖啡馆分布着二楼、三楼,这个时段,里面挤满了人。印学文建议去他办公室喝咖啡。这时邢程的手机响了,说了声抱歉,走到十米外,背着众人接听电话。
其他人找了座位坐下,聊着天等他。
几位空姐拉着小杆箱,列队迎面走来,齐声向印学文问候:印经理好!莺语燕啼,印学文作势地嗯了声,等到人走远,立刻眉飞色舞。“我这人最爱吃窝边草。因为我属虎,不属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