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几句话,说得那么情真意切,其实张纪年真的是感同身受,但是,有一点他想不明白:“你一个女孩子家,花这么大笔钱买房子干吗?迟早会嫁人的,找个有房的男人,或者倘若没房的,可以跟你家男人一起买嘛。”
赵玉容一阵沉默,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唉,不瞒你说,我是有男人的,但是,他没钱,唉,谁叫我爱上一个没钱的男人?我们的故事在常人的眼里是很浪漫,你想不想听?”
张纪年点了点头:“你愿意说,我还有不乐意听的?”
“他是一个流浪歌手,我们是在上海的地铁口认识的,跟他在一起,我很快乐,但是,他只是一个穷歌手,喜欢过着那种到处流离的生活,事实上,那是小于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爱干的事,我知道,他也累了,我也累了,我想要给他一个安稳的家,我家里人都反对我们在一起,特别反对我嫁给非本地人,但是,没有他我活不下去,在我们的努力与坚持之下,当然,也玩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你看我的手。”只见她雪白的手腕上有着一条灰色的割痕,“我妈心疼我,终于答应给我一百万当嫁妆,我家里还算是有点资产的,但我自己与我的男朋友并没有积蓄,你们的房子是135万,超出了我们的承受范围,所以,我现在这么处心积虑地要求降房价,实在是迫不得已啊,以后我们会好好赚钱,他也不用到处跑了,我找个酒吧让他唱歌,或当D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