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无所谓耸了耸肩,泛起眼白,看向屋顶,似在说“你他娘自己看着办”。
皇甫方士轻轻叹口气,将羽扇交到左手中,伸出光洁如玉的右手摸了摸少年脑袋,“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执泥于心境反而对你今后修行不好,你命数好,有他做你老师,做困龙还是飞蛟,总能安身立命。佛门中人常说破开业障,我不想成为你的业障,这样说,你明白吗?”
少年似懂非懂,点点头有摇摇头。
不过有个意思他听明白,就是今天晚上只能自己一个人睡。
猥琐老头抓着酒葫芦的手始终没松过,这个葫芦也不知道陪他多少年,握手的地方已经被磨得光滑,生出层如镜般的泥胎。中年热拒绝少年时老头的手指有一瞬间稍微用力,随即松开,喃喃自语道:“其实你可以答应他,老子我一直对秃驴的话报怀疑态度。”
皇甫方士摇摇头,先是苦笑,最后自嘲道:“和先生比,此话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