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这礼迟到那时送,只怕自诩清流的石巡抚还不屑去收,要送只能在这十几天的空窗期送,石巡抚肯定是要的。
促织这玩意儿并不是黄白等物,更能让石巡抚轻易接受,只不过借他的手送与皇帝讨个好,他又怎会想到小小虫儿背后的银子代价有多大。
他一提石巡抚,那张五爷登时就从椅子上站起,愕然片刻,又慢慢坐下,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眼中神色变得越发复杂起来,笑问:
“敢问阁下到底是干什么的?瞧你不过十六七岁的弱冠之龄,竟如此老辣,也能想到这一层?”
“张阁主,你能将小小促织玩到极致,可见也是人精,我能想到,只怕你早有这样打算,之所以办这么一场斗虫,怕是对你的虫儿不甚满意,怕这虫儿到了皇爷手上表现不佳,好事办砸!”
当李守心干脆当着所有人面讲出这番话来,这下不光张阁主脸色大变,张四象,丁大掌柜都瞪大了眼,满脸惊骇。
“得,小兄弟,这儿人多,请到内堂叙话!”
张五爷一改先前傲慢之态,朝他招手,往厚棉布帘一指,包括张四象与丁大掌柜在内,一行四人进了内堂雅间商量事情。
双方一落座,张五爷单刀直入的讲:
“小兄弟果然好见识,罢了,五千两,真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