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累了怎么不去榻上睡,坐在椅子上睡要是着凉了怎么办?”他的唇贴在她的耳畔,语气极轻又无奈,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夜间特有沙哑。
她轻笑地埋首在他胸前,一只手绕过他的后背,到他的耳际,指尖慢慢拨弄着他的耳垂。
“谁说我累了,明明是你累了。”一路上疾驰,他一手执缰纵马,一手半托着她的腰臀,唯恐那坚硬的马鞍擦伤她的肌肤。他陪了她七日,已明显消瘦,她心中全然是感动,把脸埋进他泛着清新的香草气息的颈项边,哑声道,“兰亭,有你真好!”
兰亭吐出胸臆里方才沉积的一股闷气,拧了一下她的脸,暮色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幽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这小魔障,总算会懂得开口说一句我爱听的话!”他将她搁在床榻之上,又俯下身脱掉她脚上的绣鞋,抬头瞧了一眼躺在正中央的摆着一个大字睡姿的小家伙,轻轻笑道,“人小占的位不小,我把他抱到里头一些。”
沈千染心想,如今让他睡自已榻上,他肯定不会象以往那般安份,要是吵醒了赐儿,那她怎么跟这么小的孩子解释?可又极贪恋他带给她的温暖,心中犹豫着,舍不得开口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