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平目睹耳闻不少接收人员的生活,社会上也有接收大员“五子登科”(房子、金子、女子,车子等)之说,我于是写了《五子登科》的小说。这一时期我还给《新民报》写了个长篇《巴山夜雨》,又给上海《新闻报》写了个长篇《纸醉金迷》,这两部书都是以重庆为背景的,在别人看来,不知做何感想,至少我自己是做了一个深刻的纪念。这时的币制是一直紊乱,物价是一直狂涨,对于国民党的金融政策,谁也不敢寄予丝毫的信用,自由职业者,就非常的痛苦,尤其是按字卖文的人,手足无所措。月初,约好了每千字的稿费,也许可以买两三斤来,到了下月初接到稿费的时候,半斤米都买不着了。在这种情形下,胜利后的两年间,我试了一试卖文的生活,就戛然中止。《岁寒三友》《马后桃花》就是这样未完篇的。到了一九四七年,纸价已经贵得和布价相平了。我就又改变做法,多写中篇,如《雾中花》《人迹板桥霜》《开门雪尚飘》等,这一试验,还算可以维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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