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不告诉男爵呢?”
“啊!好小姐,他有二十天二十五天不来了,你没有来的那个时期,他一直没有来过!再说,太太拿开差威吓我,不准我向先生要钱。但是说到痛苦吧……吓,可怜的太太真是一肚子的委屈!先生把她忘了这么久还是第一遭……每次打铃,她总奔到窗口张望……可是最近四五天,她坐在椅子里不动了。她在看书!每回上伯爵夫人家,她总吩咐我:玛丽哀德,要是先生来,告诉他我就在屋子里;你教门房跑一趟,我一定重重赏他酒钱!”
“可怜的姊姊!”贝德说,“听你这么说,我心都碎了。我天天跟姊夫提到她。可是白费!他说:不错,贝德,我是一个混蛋;太太是天使,我是魔鬼!我明天准去……结果他还是待在玛奈弗太太家里;这女人把他败光了,他可把她当作心肝宝贝,简直离不开她。我只能尽我的力量!要没有我在那儿带着玛丢里帮忙,男爵的钱还要多花一倍;那时他既然什么都完了,也许早已把自己一枪打死。可是,玛丽哀德,男爵死了,阿特丽纳还能活吗?至少我想法在那里弥缝,不让堂姊夫吃掉太多的钱……”
“可怜的太太也是这么说;她知道欠你不少情分;她说她从前把你看错了……”
“啊!”李斯贝德叫了一声,“她没有说别的吗?”
“没有,小姐。要是你想使她快活,你得跟她多提提先生;她还羡慕你天天看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