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娘有些儿心神不定,过一会道:“上次贺年求亲时,我是说了贵姐儿要到端午节才及笄,若是成亲,也得待端午节才圆房。他倒答的爽快。我过后因想着不过差两个月,村里未及笄就做了娘的也有的是,也就不较真这个事。因此上倒没有郑重其事的交托媒婆和喜娘等人。后来贺太太来了,因各事杂着,我就忘了把这事跟她商量一下。现下突然想起来,若是要待到五月才圆房,新郎却得另处一室,不能马上就进新房的。贺太太没接着我的话,媒婆和喜娘她们也一概不知,度着贺年既是进了新房,只怕就把答应的话抛在脑后了,只怕昨晚就圆房了。”
宝儿一愣道:“不过差着两个月,有甚紧要?况且小姑自当明白这个事,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差着两个月本来也不打紧,只是因先前疼着贵姐儿,一直没舍得让她出花园子,在夜婆看来,她还是小女孩,贺宅离咱们不远,还在夜婆守护的范围呢。若是贺年对贵姐儿怎么样,怕夜婆不依,会对贺年不利!”巧娘皱眉道:“现下只得买了香烛等物到夜婆跟前祷告一下,好让夜婆不难为贺年。待贵姐儿回门那日,再让她拜了夜婆,出花园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