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邑守卫军纷纷退往王城和洛邑学宫,缪斯一马当先,身后数千铁骑,一路势如破竹。
邹固上前拱手道:“大执戈,没有军令,为何从北境撤军?”
“我来给王上送终,我来请我谦修侄儿继位,”缪斯不曾下马,指着只剩下余烬的洛邑学宫说道,“我那谦修侄儿何在?”
“伏白和孟兰串通一气竟然挟持了公子谦修,我们正在找。”邹固答道。
“胡说八道,”缪斯喝道,“伏白是王上请来保护谦修的。”
缪斯下马,扬起青锋剑,数千铁骑也下马,抽刀拔剑。
有人从洛邑学宫出来,正是灰头土脸的龙蠡。
“大执戈,”龙蠡空手而来,半跪在地喊道,“龙蠡参见大执戈。”
孟兰牵着谦修出来,谦修眼泪巴巴地喊道:“叔叔。”
“国不可一日无君,谦修是王上亲立的嫡孙,是储君,也该是宋帝,”缪斯牵着谦修扫视了一眼满城贵胄,说道,“诸位都是宋国柱臣,以为如何?”
“当立公子谦修为新帝。”数千铁骑单膝跪地,行的是军中礼节。
“当立公子谦修为新帝。”邹固拱手说道,行的是三公礼节。
“当立公子谦修为新帝。”施惠也拱手说道,行的也是三公礼节。
“当立公子谦修为新帝。”满城贵胄跪地说道,行的是跪拜大礼。
除了孟兰这个外人,只有缪斯一人站着,只因为他是谦修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