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只是一个负责养马的,哪里能进内宅院,不由苦了脸:“这位嬷嬷您就饶了我吧,我只是个养马的。”
这句‘我只是个养马的’触动了范嬷嬷,她气得银牙紧咬,左右开弓地扇了小厮两巴掌。
“我让你养马,让你养……”
坐在客房里的宋夫子穿了一件宝蓝底石菖蒲纹杭绸直裰,翘着二郎腿,撅着八字胡,一张油光发亮的脸上满是悠闲。
来之间风慎就与他说好了,一年一百两银子,另加四季衣衫,管吃管住,一天一壶酒。
这样好的日子上哪里寻去?更何况他还是来百花井巷的文府坐馆的,将来说出去也是面上有光。
风慎虽然年纪大了,可他现在身边没有正妻,只有郑氏一个贵妾和两个姨娘。
若是女儿争争气,未必没有做正妻的福气?
风慎以前好歹也是个九品官,虽然现在落魄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又岂是他们这等普通人家能攀附的?女儿若真能嫁给风慎,也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
他正美美地想着心事,身边却传来妻子那压抑不住的哭泣声,不禁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