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的野人在森林里飞奔,
该是多么的无拘无束。
《格林纳达的征服》
昆丁与两位仕女进行简短的谈话,使她们相信刚参加他们行列的这位不寻常的人物正是国王给他们派来的向导。与此同时,他注意到(正像那波希米亚人非常注意他的行动一样,他对这陌生人的行动也十分警觉),那人不但尽量回过头来看他们,而且以人所没有的猴子般的敏捷在马鞍上将整个身子扭了过来,几乎横着骑在马上,似乎是为了能方便自如地注意观察他们的动态。
昆丁对他这一手颇感不悦,便骑到这波希米亚人跟前,趁他突然坐正的时候对他说:“朋友,假如你盯着马尾巴而不是马耳朵,我想你会变成一个盲目的向导。”
“要是我真是个瞎子,”波希米亚人回答说,“我也照样能带领你们穿过法国这个地区及其邻近的地区。”
“你不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法国人。”苏格兰人说。
“我不是。”向导回答道。
“那么你是哪国人呢?”昆丁问道。
“哪国也不是。”向导回答说。
“怎么!哪国也不是?”苏格兰人又追问道。
“是的,”波希米亚人回答说,“我是吉卜赛人、波希米亚人、埃及人,或者按欧洲人用他们不同的语言对我们的民族称呼的那样,一个别的什么人。不过我没有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