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遇咬牙切齿:“我不死,我死了好叫你跟旁的男人双宿双飞?不成!我不,偏不!”
他急得额头全是汗水,以愤怒掩饰慌张,用喘气代替呼吸,汗水一层一层,连里衣都湿透了,抓着她的手却很紧,用尽了全力。
这一场交代后事终究被她的冷心冷肺给打断了,把他气得生机倒灌。
等大夫闻讯赶来,把脉道:“这会儿脉象平稳有力,看血气也旺了起来,大人又是男子,只要一气儿上来,日后就稳定了,不会再有更大的起伏了。”
林承遇问:“我心里堵得难受,喘不上气。”
大夫道:“您昏迷许久,身上力气要恢复还需要一段日子,等用过了食水,也该逐渐下地走走了。”
他就望着上官雁。
上官雁冲他笑,眼睛弯得很温柔。
林承遇这时候方才有了一点安稳,重新躺了回去。
林老夫人在外间听着,等大夫出来,问:“是否真的好了?”
大夫想了想小声道:“还要看造化,这脉象如今蓬勃有力,怕就怕只是这一时儿,若是再有反复,那就难说了。”
看来刚才是白激动了!林老夫人咬着帕子呜呜的又哭将起来,她先前见着林承遇的样子,心里就激动着害怕,刚才听大夫在里头说的话,还当是真的,如今想来,分明是大夫在安慰他们俩小年轻的,这不一出来就说了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