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就说:“那干脆咱三口一起去吧。”
二叔的厂子在村东头一片庄稼地里,当初我二叔花钱买下了这块地,盖了厂子。
我们住村西头,离二叔的厂子足有二里地远。我们一家三口整整走完整个村子,都没见一个人影,家家关门闭户。
我知道,是因为闹鬼的事,个个都心有余悸,晚上不敢出门了。
厂子里的工人都下班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车间的灯都亮着。办公室的二楼亮着灯,还传出喧闹声,空气里也弥漫着酒香。
村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堂弟的舅舅还敢寻欢作乐,真是心大胆大。我唏嘘。
二婶兄妹三个,两个弟弟,在这帮她管理厂子的是大弟弟,叫庄怀生。他也是个混混,这两年混得不咋地,就来姐姐厂里打工了,当然活他是不会干,替我二叔管理厂子。
我二叔酒量不行,他很能喝酒,也交际广泛善于跟人周旋,正好为我二叔所用。
好像他们庄家的人都生性浪荡,这个庄怀生也不是好鸟,除了跟着我舅吃喝玩乐,还背着家里的老婆寻花问柳。
据说他32个拜把子,如今30个都在监狱里。
“他大舅!怀生!”我爸进了厂院门朝楼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