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心里不舒服,便不再多言了。即便是汉王朱高煦,那心里头,也不免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愉快。
郝风楼已经不再是那个从前受他‘保护’的人了,即便是当时,这个家伙也不愿和自己和自己‘为伍’,而如今,渐渐发迹,虽然和自己还算友好,可总是让朱高煦有一种掌握不定的感觉。
这种感觉,当然不好。
所以朱高煦的心情,很是复杂。
朱棣的话,已是不容置疑,船队一路返航,到了第四日清早,返回龙江。
去时容易,回时难,去的时候,是顺江而下,而如今却是逆水行舟,耽误了不少时间。
南京震动了。
原本朝中的许多消息,早已流传开来,什么大食使节不肯下拜,朝廷大失颜面,什么大食人连夜逃走,洗掠镇江。
如今,毕竟不是管禁森严的太祖朝,自建文伊始,士林和市井的风气大变,各种消息,都传疯了一样。即便前些日子,锦衣卫弹压,消停了一阵,如今却又死灰复燃。
这样的使节进京,连强盗都不如,可是偏偏,朝廷曾经还待若上宾,如今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据说已经扬帆汪洋,大明鞭长莫及,使人一思量,除了有几分愤慨,更多的是觉得可笑。
尤其是在这永乐朝初期,朝野之中,早有一股子暗流,这股暗流其实早已有之,自从朱棣靖难进京开始,就不曾断过。
他们固然阳奉阴违,对天子不干不敬,可是心里,依旧痛心建文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