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媒?”出岫娥眉深深蹙起:“二姨娘要我如何说这媒?”
花舞英这才低下头去,语中带了一丝赧然:“按理讲,都是该男方主动说媒,可事已至此,为了想容的终身大事,我也只得舍下这张老脸来求夫人了。以您与小侯爷如今的关系,还有小侯爷对您的看重,只要您开口,这事儿也就成了七分。”
面对花舞英期盼与渴求的目光,出岫唯有哑然,想了想,她无法直白拒绝,唯有搬出另一个借口:“眼下不是说这事的时候,文昌侯突染重病,小侯爷大约会在近日内返回京州。你若真想与文昌侯结亲,也要等过了这段时日。”
岂知花舞英闻言却并不失望:“文昌侯既然身染重病,他必定更想看到小侯爷早日成亲,为沈家传宗接代……若是与咱们想容成了这桩好事,文昌侯一定乐意得很。”
花舞英絮絮叨叨又说了半晌,好像并不在意出岫的反应,末了才郑重其事地看向她:“夫人,虽说今日是我来求您,可也是您欠我的。起儿和灼颜都死得冤枉,您难道没有一点愧疚?还要让想容的终身也搭进去么?”
花舞英不给出岫半分开口机会,再亟亟剖白:“您是离信侯夫人,自然想让阖府安宁。只要您促成这桩事,从此以后我任您差遣,二房鞍前马后再无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