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低头,看到商清晏秋水般的眸子盈盈生光。
虞安歌的心一下子就歪了,这个辛六郎只顾输赢,实在有些不近人情。
虞安歌站在商清晏这边道:“我不懂乐理,只觉得王爷的曲子更胜一筹。”
辛六郎站了起来:“他那个曲子,全是花里胡哨的技巧,没有半分感情!炫技之曲,我也能弹!”
虞安歌奇怪道:“那辛六郎刚刚怎么不弹?”
虞安歌发誓,她说这句话时,不带半分讽刺,但对于辛六郎这个行内人来说,却是讽刺意味十足了。
辛六郎气得跳脚道:“你懂什么!那种毫无感情只有技巧的曲子,有什么可弹的!”
商清晏嘴角勾起一抹笑,他当然知道,虞安歌在乐理上什么都不懂,所以他没有弹那些阳春白雪之曲,只是选了一首指法最多,最复杂的琴曲。
不需虞安歌懂,只要她看了,觉得难就是了。
虞安歌弄不懂辛六郎为何这般愤怒,甚至觉得他生气有点儿莫名其妙。
虞安歌没忘她今天来辛府的目的,但眼下看辛六郎这副样子,实在不方便直接道谢。
虞安歌想着先把礼物送到,下次再感谢也就罢了。
虞安歌道:“六郎让我判个高下,我已经判了,若无其他事,我就先行告辞了。”
辛六郎正在气头上,也没什么好挽留虞安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