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事?”
我扶着床沿坐起,脑海中依稀闪过几个片段,待将它们全部串联在一起时,才完全想起,我昨夜是如何发疯,如何同魔鬼般乱摔东西且先放着不管,重点是,晨哥哥,要成亲了。
“公主…公主莫要再吓奴婢,奴婢…奴婢…”
美晴见我半响不语,便又慌张起来,我忙回神,自无力笑道:“无碍,你且去忙,我还想多睡会儿。”
听罢,她便拭着泪缓缓退出,让我若有需要便唤她,她一直都会在门外守候,我且无力劝她,由她去了。
莫大的无助感油然而生,前所未有的绝望占据着我所有思绪,一睁着眼睛,便想流泪,闭着眼睑还好些,在这短短一年里,我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实在想不通,便觉得堵得慌,只命美晴去寻了几坛子好酒过来,夜深人静,一口复一口,不过她怕我喝多,在这酒里早掺了水,不过我也不计较,如今这酒和水,在我口中,早已分不出味儿来。
三日过后,美晴见我还要寻酒,便是不依,自抢过我的酒壶,哭道:“公主究竟遇到了何事?为何要这般伤害自己的身子?你可以说与奴婢听,就算无力分忧,奴婢也愿同公主一起承受,只求公主不要将奴婢拒之门外。”
同我一起承受,我斜眼瞧了瞧她,这时酒味袭来,醉生梦死。同我一起承受之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例如悠儿。忙想去抢回酒壶,才发现双眼模糊,早已看不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