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爷一顿:“这里离西南足有千里远,来回至少要三个月,就为了见那山主一面,只怕是走不开。”
秦老爷也一顿:“那山主腿脚不便,不能来横州,这……”他稍稍一想,说道,“只要是韩家人,带上韩老爷的印章或者亲笔信件,也可以。”
“这……”韩老爷想了一番,也没想到谁合适。近来韩光都在他身边办事,没有必要千里迢迢去一趟西南办那种无足轻重的事,倒不如在横州多和那些商友打交道,更有益处。
秦老爷说道:“二老爷不是素来自在么,又是韩老爷的亲弟弟,自然可信,能否让他去?”
“他?”韩老爷不自觉地轻笑一声,颇有不屑的意味,“他办事向来马虎,又爱说胡话,出去便会丢人,我都不愿带他去做生意。”
秦老爷又道:“听闻大公子回府了。”
韩老爷叹气:“他也不行……”对自己的儿子,他终于积攒了口德,没有说他什么不是,“倒也没合适的。”
“那二公子也不行?听闻二公子近来十分上进,定能担此重任。”
“不行……”韩老爷自己都苦笑了,偌大的韩家,竟没一个能替他分忧的。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说道,“我侄儿可以。”
他就一个弟弟,弟弟就一个儿子,秦老爷一想就知道了,问道:“可是那位韩易韩三少爷?”他赞许道,“的确可以,听闻韩三少爷素来有美名,是个沉稳可靠的年轻人,若是他,我也放心了。而且他常年在外游学,定不会嫌这三个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