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尔皱了皱眉头。
“我回铁路工厂,不是去妨碍茨维塔耶夫工作的。我只是到车间去干我的老本行,而不是去当共青团书记。而且我眼下身体还很虚弱,请不要派我担任别的职务。”
书记同意了。他在一张纸上草草地写了几个字。
“把这个交给屠弗塔同志,他会把这件事情办妥的。”
人事处里,屠弗塔正在痛骂一个负责登记的助手。保尔听他们两个吵了一会儿,发觉这争吵一时半会儿还完不了,就打断了这位争得面红耳赤的人事处负责人:“屠弗塔,待会儿你再同他争吵吧。这是书记给你的条子,先把我的证件办好吧。”
屠弗塔一会儿看看条子,一会儿看看保尔,过了好长时间才总算把事情弄明白了。他说:“哎哟,原来你没死?现在怎么办呢?你的名字早已从团员名单上勾掉了,是我亲自把你的卡片寄到团中央委员会去的。再说,你又错过了全俄罗斯团员登记的机会。根据团中央的文件规定,凡是没有进行登记的人一律取消团籍。因此你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按照一般的规定重新入团。”屠弗塔用一种不容辩驳的腔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