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栾玉棠被她气得够呛,恨恨半天,咬牙道:“我觉得有意思!”
阮青枝想了一想,拍手站了起来:“你觉得有意思,那你就说吧。不过,我不管你知道多少,只许说内宅恩怨,不许说别的知不知道?”
栾玉棠又愣了一下,却见阮青枝已经利索地转身跃下戏台,回到看席上去了。
恰好此时丫鬟们也送了熬好的药来,阮青枝就只管看着宾客们喝药,再不管旁的了。
被晾在台上的栾玉棠一时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不知谁家的婢女又忍不住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才找了个由头,恨恨地说了当年阮文忠纵容外室争宠、害得发妻早产血崩而亡的事。
在场宾客之中有栾家的人,听到栾玉棠自称是阮文忠正妻之子,顿时泣不成声。
阮青枝留神听着,发现栾玉棠果然没提“奸佞祸国”,也就放下了心。
其实先前因为阮青枝当殿骂过阮文忠,所以栾玉娘之死早就已经有人疑心了。这会儿栾玉棠在戏台上这么一喊,在场的竟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栾家的两位夫人甚至当场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吵着要上去认外甥。
栾玉棠有点懵,本来已经从怀里掏出自己出生时穿的那个小肚兜要做证物的,这会儿却发现完全没必要,想了一想只得又塞了回去,有点儿麻木地在台上继续背诵自己在心里斟酌过几千遍的那篇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