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和保罗单独坐在着陆区的会议室里。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长桌,周围是老式的三脚椅。桌子一头摆放着一块地图板和一台三维立体投影仪。保罗紧靠地图板坐在桌边。他把猎杀镖的事告诉了父亲,还报告说家里出了个叛徒,正威胁着他的安全。
公爵在保罗对面停下,拍着桌子说:“哈瓦特跟我说那幢房子是安全的!”
保罗迟疑地说:“开始我也很生气,也怪罪哈瓦特。但这个威胁来自房子外,刺杀计划也非常好:简单、聪明、直接。阴谋本来很可能得逞,之所以失败,全靠您和其他许多人对我的严格训练,这些人中也包括哈瓦特。”
“你是在替他辩护吗?”公爵质问道。
“是的。”
“他老了,就这么回事。他应该……”
“他很睿智,经验丰富。”保罗说,“哈瓦特犯过的错误,您能想起多少?”
“为他说话的人应该是我,”公爵说,“而不是你。”
保罗笑了。
雷托在桌前坐下,把手放在儿子手上。“儿子,最近,你……成熟了很多。”他抬起手,“我很欣慰。”他也笑了,回应着儿子的笑容:“哈瓦特会自责的。他对自己发火,火气比我们俩加在一起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