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愿还是摇头,颇为遗憾道:“我高热方退,又被公主拖出去鞭笞,眼下只怕是伤了脑子,即便是与殿下讲话,也还是昏昏沉沉的,很多事情都记不真切了。”
成王轻扣木椅把手,在一室暗沉之中,显得尤为清晰。
“记不清倒也不妨,本王可以帮助定海侯好好回忆回忆。定海侯可知,如今朝氏一族因海战失利,已被圣上降罪,如今定海侯不知所踪,海丰军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定海侯与阿若的婚事波折连连,圣上找道士算了一卦,言说你与公主有缘无分,强行婚配反倒影响国运,因此婚事也作罢了。”
“哦,对了,还有我五哥,昭王殿下,今日就要启程入大漠为质了。”
“如何?定海侯心里是否有了决算?”
朝愿依然端坐在牢中木椅之上,成王的话似一颗颗小石子,投掷在汪洋大海之中,只有细微的声响,很快便被浪涛阵阵吞没殆尽。
“我身在牢中,消息确实闭塞,还要多谢成殿下特地跑过来告知。”他言笑晏晏,“只是还有一事,那与我一同被关进牢房的女子,如何了?”
“自然是好好在牢房之内。”成王答道。
在门外听差的狱卒神色微变,躬身走进牢房在成王身边小声禀报。
成王听后脸色微变,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不报?”
狱卒抖如筛糠。
成王复又转向朝愿,“看来我这牢房并非密不透风,总能有人逃出升天。可是定海侯的杰作?”